为 Vision Pro 应用做设计，字体怎么选？

2024 年 2 月 2 日，Apple Vision Pro 正式开售，再次引发了大家对虚拟现实（VR）以及增强现实（AR）技术及应用的关注。

曾经，iPhone 开启了 APP 经济的时代，改变了用户界面和平面设计的视觉景观；Vision Pro 的到来，也暗示着空间计算的进一步发展，这将为字体设计带来怎样的可能性？企业和品牌又如何应对潜在挑战，占据传播优势？

什么是空间计算？

空间计算（Spatial Computing）是将数字内容叠加到现实场景的技术总称，包括 VR、AR 与 MR，在游戏、娱乐、设计、零售和制造等领域具备巨大的潜力。麦肯锡报告显示：“2021 年，风险资本投资者为 AR 及 VR 初创公司提供了约 40 亿美元的资金；到 2030 年，元宇宙预计能够产生高达 4 万亿至 5 万亿美元的价值。”

VR 全称 Virtual Reality，即虚拟现实，通过模拟真实感的三维环境，为用户提供沉浸式的体验；AR 全称 Augmented Reality，即增强现实，将虚拟信息和真实环境相结合来实现交互。

通过 VR 和 AR 所带来的沉浸世界，数字体验超越了以往的平面场景，我们能够在更自由的三维空间中与文本进行交互。

字体设计迎来「第三维度」

蒙纳字体创意总监 Phil Garnham 接受了 Fast Company 的采访，谈及了空间计算为字体设计带来的新变化。

他认为，空间计算中的字体不再局限于平面，而是拥有了第三维度的可能性 —— 具有纵深，能够旋转。因此设计师可以对其进行定位和扭曲，实现更强的互动性。这一特性能够为用户带来很多新奇的体验，比如走进一本书；或是在功能性上予以加强，例如字体能够根据用户的头部动作而变换配置。

同时，Garnham 也强调了易认性原则：“空间字体设计师也应当让字体清晰易认，从而让创意和品牌人士发挥更多天马行空的想法，真正发掘 VR 或 AR 场景中的字体潜力。”

此外，Garnham 也肯定了几何风格无衬线体会在 AR/VR 场景中进一步流行，这也与蒙纳与应用神经科学公司 Neurons 进行的字体情绪研究结果不谋而合。

蒙纳首席运营官 Ben Semmes 也表示，技术发展使得品牌在处理字体排版时面临更多的挑战。

以往在 APP、平面广告或视频中为消费者创造品牌体验时，企业可以掌控相关的元素；而当体验通过 AR/VR 技术与用户的物理环境融合时，便出现了许多难以控制的变量，例如照明条件、颜色、纹理、三维形状。

用户或许还会希望能多设备进行无延迟交互，比如从 VR 头显切换至平板电脑。为了实现流畅无缝的用户体验，企业应当考虑视觉图像和文本在不同的屏幕尺寸、比例、分辨率下的显示效果，开发出在任何环境下都能正常运行、不受干扰的内容。

5 款适宜 VR/AR 的字体推荐

针对 VR/AR 场景，蒙纳团队筛选了辨识度高、风格多样的 5 款字体，为清晰呈现界面信息、增强用户沉浸感提供了可供信赖的选择。

Avenir
人文感与现代感

Avenir 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字体之一，最初由 Adrian Frutiger 于 1988 年设计。Avenir 正如其名，规整的造型即刻营造了现代感（Avenir 在法语中意为“未来”）。

区别于其他几何无衬线体，Avenir 既能融入几何色彩，又能保证良好的人文感：现代、清新、亲和力。着重强调清晰的字形、开放的造型以及加宽的字间距，也让 Avenir 获得了用户界面设计师的偏爱。

Daytona
稳固有力的方形细节

Daytona 字体家族源自于设计师 Jim Wasco 为电视体育赛事设计一款易读字体的想法。在人文主义风格的字形基础上，设计师赋予了其稳固有力的方形细节，并将字母设计得较窄，从而节省空间。

Daytona 在各种视频和屏幕环境中表现出色，也能够在 VR 或 AR 体验中为用户提供更友好的视觉效果。

Slate
美学与实用性的完美结合

Slate 字体家族优雅有力，用途广泛，无论是呈现在印刷还是屏幕上，都具有极高的可读性。该字体由知名字体设计师 Rod McDonald 设计，融合了人文主义和怪诞风格，是世界级美学与实用性完美结合的罕见典范。

在 McDonald 四十年的职业生涯中，他曾经参与过加拿大国家盲人研究所（CNIB）开展的字体易认性和可读性研究项目，通过这个项目，他最大限度地让字符清晰醒目。即使在 AR / VR 等具有挑战性的技术环境中，Slate 也能为用户提供舒适的阅读体验。

Halesworth
优雅古典，舒适阅读

Halesworth 是由 Carl Crossgrove 设计的一款威尼斯旧式正文字体，专为在屏幕上舒适阅读而设计。Halesworth 保留了威尼斯风格优美大方的比例，并优化了细节以获得最佳表现，这些使其成为了在 VR 环境中长篇文本的绝佳选择。

这款字体减少了由极细的笔画、开放的字怀、完美的曲线以及坚实的衬线形成的对比。Halesworth 风格优雅古典，但从屏幕的任何视角都可以舒适地阅读，是 AR / VR 的理想之选。

Akko
「柔焦」效果的无衬线体

Akko 是蒙纳字体创意总监小林章的力作，其现代与开放式的设计有助于用户在 VR 情境中出现的各种视角下进行阅读。小林章表示：“我最初的想法是创作一款具有‘柔焦’效果的无衬线体。”

Akko 的设计采用了非常开放的字怀以及很大的 x 字高，这符合市场对具有 “技术” 外观的新型无衬线体的需求。由此设计出来的字母简单紧凑，可以在布局上节省版面空间。Akko 科技前沿的外观与其节省空间的特性相结合，又使其成为未来 AR / VR 游戏或体验的可靠之选。

品牌还能做些什么？

除了在字体选择上更为缜密外，面对存在着更多可能性，也富有未知性的技术未来，Ben Semmes 也为企业提供了几点建议：

• 及早规划：在产品开发的初级阶段考虑空间计算因素。如何在虚拟环境中融入元素？什么样的品牌体验可以在三维环境中彰显价值？更早地整合这些元素，可以规避后续耗心耗力的重新规划，并确保用户体验更具备一致性。
• 多重环境测试：深入了解客户会通过哪些触点获取内容，在各种环境中进行测试和调整，以评估品牌元素在特定条件下的表现。
• 满足受众需求：考虑目标受众接受技术的能力。企业面向的核心用户是否能使用高速数据和设备？是否要考虑其他用户，让他们的使用流程更加简化？品牌应当确保其选择的字体和设计元素在各种用户环境下适用。
• 考虑语言支持：语言支持也是企业和品牌考虑的重要因素之一。理想情况下，无论使用哪种语言，用户都应当获得一致的品牌体验，以相同的字体风格浏览内容。